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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會在十二點前發出來,大家明天看也行。未完待續。 (3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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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,在弄清楚事情前,他必然不會讓許倩踏入監牢半步。

不為別的,就為他的妹妹呂氏。

上級明白地下了旨意,通判自是不再言語,佳仁縣主淺笑著站出來一步,道“知州大人,我以為你若想還四娘清白,最好還是讓旁人審問。這樣才更能體現您的公明大義。”

言下之意便是即使不去知府,也不能讓你審問許倩。

她這麽一說,相當於把呂夷簡的話堵死了,場面出現一瞬間的寂靜。

肖遠撫掌。打破了寂靜,他道“幾位大人,佳仁縣主,不如讓我來審審?當日我也在牡丹園,今日又正巧在寺丞府,巧合之餘我便也是最了解此事的人。我來審問,怕是沒有什麽徇私枉法或者不合體統了吧。”

晏殊邀請的其他年輕俊傑,若不是因為許谷誠和呂夷簡二人策論上見識高人一等,詩詞造詣又十分了得,巴不得早些走人,離此事遠些。

此刻聽到肖遠毛遂自薦,均是一驚。

佳仁縣主素來認為肖遠是汴京城紈絝子弟的代表,他若審問,一來可以打了呂夷簡的臉,二來給此事加些渾水,最後免不得還是得讓通判審問。

肖遠的提議,她是願意認可的,讓一個不務正業的紈絝子弟比呂夷簡審問要強得多。

通判盯著佳仁縣主的臉色決定怎麽說話,此刻道“這確實是個法子,可以一試。”

呂夷簡和許谷誠是知道肖遠底細的人,肖遠此刻站出來幫忙,他們心中都是一松,自然也應了下來。

兩邊都同意了,肖遠便提議眾人都去花廳,他再慢慢問話。

進入花廳,許谷誠看到許平逸也在,微不可察地向他點點頭,示意他不要著急。

他作為許倩的父親,今日自然不能多話,如今由肖遠來問話,他還是放心的。

“你,叫什麽?”肖遠淡淡地笑著,從名字問起。

許倩扭過頭回道“許家四娘,閨名,不便說……”

這麽多人,竟然讓這個痞子向她問話,簡直是可笑!

“不說?若是知州大人問你呢?也是不說?若我問你是不是毒殺吳娘子的人,你也是不說?那直接讓人帶著你去監牢好了!”肖遠說話毫不留情,面上滿滿的嘲諷。

“你……”

許倩被肖遠氣地說不出話來。

她究竟是造了什麽孽,竟然得被肖遠這家夥審問?

深呼吸後,她扭過頭,低聲答道“閨名一個倩字。”

“好,多謝許四娘子配合在下,那我再問,那茶團可是你給吳娘子的?”

“是。”

“何日給的?”

“大概是月中,具體哪日,不記得了。”許倩說完後,猛然意識到肖遠問她的和舅父先前問她的是同樣的問題。

“那麽,茶團是何處來的?”

“朋友贈的。”

“哪個朋友?”肖遠面上笑意弄了些,他一副隨意不正經的模樣,問的問題卻都極為關鍵。

“這……不便說。”許倩雖然沒蠢到擡眼看佳仁縣主,但她身體還是向佳仁縣主所在的位置偏移了些。

“四娘子是想直接進監牢嗎?你都不曾見過眾人口中所說的茶團,我問你後,你卻直接回答說是你送的!可見你確實不將自己的性命和清白放在眼中,是想直接入獄吧!”

許倩聞言,猛地擡起頭,道“你們口口聲聲說是我送的,此刻卻又這樣說!而且,那給我茶團的人的身份,豈是你這種人能知道的!”

佳仁縣主聞言,眉頭皺了一下。

肖遠卻高興地撫掌,人在怒氣中還是會說出些實話的,他道“說的好,看來給你茶團是人身份不低,至少比我這個無所事事的富家子弟要高許多。許四娘子來汴京也不久,認識的人也就那麽幾個,能贈送你如此珍貴的茶團的人,一只手都能數的過來。”

許倩一驚,肖遠說的這個範圍中,似乎只有佳仁縣主一人符合。

不等她回答,肖遠繼續說“通判,你可知毒死吳娘子的那個茶團能通過什麽途徑得來嗎?”

通判沒想到肖遠會點他的名,楞神之下,險些將實情說出了口,糾結一番,支支吾吾不做回答。

通判不回答,呂夷簡卻說道“這種茶團大多是官家賞賜下來的,查查官家清明後給何人賞過這種茶團即刻。”

“多謝知州大人,不過,既然是如此貴重的茶團,貴人贈與四娘子你,你怎麽舍得送給一個繡娘呢?”肖遠笑的意味深長,餘光欣賞著佳仁縣主的表情。

許倩黑著臉,不做回答。

肖遠自己回答,道“多半是你這位身份尊貴的朋友要贈送茶團給吳娘子,而你只是幫她轉交而已,否則,你這種侍郎府的庶女,哪來的錢財換取如此珍貴的茶團呢?就算有,以你的氣魄,怕也是舍不得吧。”未完待續。

214 開撕!

許倩聽了舍不得三個字,氣得渾身發顫。

肖四郎這家夥是擺明著是說她沒氣魄,可她自幼由呂氏教導,是最最標準的閨秀,又怎會沒度量到舍不得一盒茶團?

不過,吳娘子那種人,她確實不會贈送這般貴重的茶團就是了,不值得。

“許四娘子,你可別被我氣得暈了過去,這要是被傳出去,我一世英名豈不得毀在你手上。”肖遠話語間滿滿的嘲諷,壓下了佳仁縣主剛剛升起的些許擔憂。

“你,你滿口胡言,這種事怎能由你這麽個一無是處的人來做主!舅父,不能讓他在這裏胡作非為。”

許倩一邊深吸氣,一邊控訴,頭向上仰著,卻有些無力,顯然已被肖遠的一番話逼的更加疲憊了。

肖遠不在乎地笑了,道“你難道要讓知州大人做個言而無信的人?”

許倩一楞,沒有回話,臉色更黑了些。

“其實,我知道這茶團是何處來的,只不過,無論是哪裏來的,最終也是由你給了吳娘子,誰知你有沒有往裏面加了什麽呢?”肖遠知道醉花夢這種毒不是許倩這樣一個深閨娘子能碰到的,這麽問,只不過是套話而已。

果不其然,聽到肖遠有意將罪責按在自己身上後,許倩再也不顧及佳仁縣主的身份,搶過他的話音,道“是縣主給我的,她可以為我作證!”

佳仁縣主聞言,一張無可挑剔的面容瞬間失色,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,呵斥道“許四娘,你以為你是誰?我不至於為了結交一個侍郎府的庶女,而屈尊送禮!”

許倩沒想到佳仁縣主會這麽直接強硬地推脫,不曾給她半分面子。

她一時楞住了,隨後看到肖遠頗有深意的笑容,才意識到被一直她忽略的事實。

佳仁縣主給她的茶團原本就有毒,特地讓她給吳娘子送去。只不過是想嫁禍於她!

她之前一直自認為佳仁縣主沒有害吳娘子的動機,從未懷疑過茶團有毒,反而是懷疑官府的話。

如今看來,她竟是錯的離譜……

佳仁縣主是要害她?

可她一個侍郎府的庶女。又哪裏值得佳仁縣主陷害了?

許倩腦中電光石火般閃過許多念頭,再開口時,已經多了些許淡定。

她之前無措是因為對此事毫無頭緒,現在想明白了一些事,說話也有了些底氣。

“縣主。你這樣說,不心虛嗎?”

“許四娘,你這是什麽意思?”佳仁縣主坐高了些,聲音不大,卻滿含試探之意。

許倩冷笑,道“當初那茶團是縣主您讓我拿去送給吳娘子,好讓她盡心盡力地為您繡牡丹宴時穿的褙子,如今卻不肯認了嗎?知州大人,您若有疑惑,大可去查。官家是否給寧王府賞過茶團,而佳仁縣主牡丹宴所穿的褙子又是出自誰手。”

呂夷簡沒有說話,只是向屋外的下屬點了點頭,下屬點頭回應,立刻離去。

而在遠處的夙夜早在許倩說完話時就悄聲離去了。

許諾心中暗讚許倩早些年用在她身上的小聰明,此刻終於派上了些許用場,她腦袋轉的快,就能幫肖遠剩些口舌。

肖遠看著佳仁縣主咄咄逼人的模樣,眼中閃過濃濃的不屑和恨意,這個女人。真面目便是如此。

面上的情緒一掃而過,他道“佳仁縣主,你可不要嚇壞了我審問的嫌犯,不過。你怎會有這麽大的反應?莫非此事真與你相關?“

“肖四郎,你最好不要亂說話,我不過是不喜歡某些人亂往我頭上扣屎盆子。”佳仁縣主話畢,厭惡地看了許倩一眼,而後目光再也不向許倩的方向看。

佳仁縣主一貫自信,甚至是自負。她相信事情會按照她安排的方向發展,卻沒想到呂夷簡、許谷誠早一步趕到了呂府,通判難以帶走許倩。

但是,只要由通判來審問許倩,她的計劃依舊會順利。

卻不曾想到,半路殺出個肖遠,幾句亂問,就讓許倩懷疑她。

這樣,她才亂了方寸,說了不該說的話。

不過,她是堂堂縣主,只要她咬牙否認,無人敢拿她怎麽樣。

肖遠伸手摸了摸下巴,道“只要您沒做齷齪事,每人會眼瞎,把屎盆子扣您頭上的。”

佳仁縣主被肖遠這句話氣得不輕,手裏的帕子被攥的沒了形。

說話的功夫,查消息的人已經回來了,與許倩所說無異。

“我用的繡娘多的去了,難道用一個毒死一個?真是可笑,更何況我現在很缺和吳娘子這般高超繡藝的人,又何必大費周章去害她?”佳仁縣主冷哼一聲,一副你們這群幼稚的家夥別想和我鬥的表情。

肖遠再次撫掌,讚道“佳仁縣主您說的真好,可是,若您只是想滅吳娘子的口呢?或者她給旁人繡了更好的衣物,害你在某個宴席上被人比了下去呢?”

“你……”佳仁縣主被噎住,說不出話。

許倩恍然大悟道“是的,佳仁縣主是要滅吳娘子的口,是這樣的!”

她激動地險些撲到肖遠身上,卻在最後時刻停住了,退回去後側頭看了丁墨一眼,見他神情中有些厭煩之色,心微微地疼了一下。

肖遠嫌棄地用手扇了扇面前的空氣,道“許四娘子不妨說說。”

許倩深吸一口氣,道“諸位應該知道,許府還有個許六娘。六娘小我兩歲,相貌也生的好,茶藝與葉家十五郎旗鼓相當,還因此被皇後娘娘招入宮中點茶。她還練得一手好字,比的過在場的許多郎君,皇上曾親口誇讚過她。過年時六娘與胡家三娘組的蹴鞠隊贏了佳仁縣主的隊伍,奪走了佳仁縣主的風頭。正是因為如此,佳仁縣主妒忌六娘,便在母親請繡娘時動了手腳。”

許倩把許諾誇成了花,肖遠聽了只覺得搞笑。許倩幾番要置許諾於死地,此刻卻一副好姐姐的模樣,實在是令人惡心。

“吳娘子一直都是佳仁縣主的人,幫她給不少娘子的衣物上使壞。母親請繡娘時,佳仁縣主特地讓人為母親介紹了吳娘子。吳娘子來到許府後,在參加胡老太爺壽辰前拿了一塊六娘親手繡的手帕,準備讓手帕在宴席間不經意地掉落,以此讓眾人知道六娘並非是完美的,她的女工不可入目。”

肖遠聽後,問道“我聽聞當時那塊手帕上的繡樣十分精妙,被眾人傳閱,又怎是不可入目的呢?”

“那是因為吳娘子心地善良,不忍六娘名聲有瑕,才掉了包的,可她維護六娘的舉動讓佳仁縣主十分氣憤,這才……”

她後面的話沒說出來,可眾人都明白她的意思。

許倩添油加醋、真真假假地編造出一番話,聽起來卻也很有說服力。

眾人齊齊看向佳仁縣主。

佳仁縣主一臉怒色,將手中的帕子扔在憑幾上,問“我問你,你又是如何知道這些事的?”

如果不是參與者,不該知道這種隱秘而齷齪的事情。

上周有朋友過來住,沒法碼字,這周上班又忙成狗,拖到今天才碼完一章。小妖精們有看太陽的後裔嗎?女神還是辣麽美~~未完待續。

215 妹控

“這……”

許倩口中吐出一個字後便啞聲了,什麽也說不出。

她一時激動,以為原本的僵局有了突破,才不留餘地地將佳仁縣主供出來,如今卻陷入另一種對她極為不利的局面中。

肖遠不厚道地撫掌,道“精彩精彩,此案,肖某是瞧清楚了,不知諸位可是看明白了沒有。”

眾人各有思量,皆不言不語,只有佳仁縣主一臉憎恨地看著肖遠,卻不能多言,怕緊急中說錯了話,反而被肖遠揪住了把柄。

於是,肖遠便將佳仁縣主利用許倩,而許倩乘勢陷害許諾,最終佳仁縣主借刀殺人,想一舉毀掉許家名聲的推斷說了出來。

此言一發,眾人皆驚。

佳仁縣主故作鎮定,無所謂地說“吃肉喝酒這些事兒,你肖四郎確實是有門道,可斷案就不是你的長處了,你以為亂編些可笑的理由就有人會信你了?你以為沒有人證物證,僅憑你胡言亂語就能將這種罪名戴在本縣主頭上了嗎?可笑!”

“太不巧了,我這個只會吃肉喝酒的肖四郎真有人證物證。”肖遠漫不經心地笑著,用略含歉意的語氣說出此話。

佳仁縣主被肖遠氣得險些將眼珠子登了出來,仔細一想才想起那些人證不是她自己信得過的人便已經被滅了口。至於物證,她一向謹慎,根本沒留下任何把柄。

想到這些,她心中微定,面色也恢覆如常。

呂夷簡將眾人的神態都看在眼中,此刻出聲道“肖四郎,不妨說來聽聽。”

佳仁縣主自然不願肖遠繼續多嘴,道“知州大人,西京知府已經查清吳娘子的死因,你只需審問許四娘即可,何必聽這種只會揮霍家中錢財的人的胡言亂語。”

肖遠一邊向佳仁縣主走去,一邊快速問道“佳仁縣主。這可就是您的不對了,您說我揮霍家中錢財,你難道沒有用寧王府的錢嗎?沒有用寧王府的錢財買首飾嗎?沒有用寧王府的錢財請繡娘嗎?沒有用寧王府的錢財去買兇滅口嗎?”

“寧王府的家事,什麽時候輪到你管了!”佳仁縣主對肖遠的態度十分不滿。話畢還拍了一下憑幾,隨後臉變得煞白,手立刻縮了回去。

她被肖遠給套進去了?

回想起肖遠的最後一問,她悔地腸子都青了,恨不得將剛才的話收回。

肖遠很滿意佳仁縣主的反應。道“官家賜的都是貢茶,裝貢茶的都是一個劉十郎做的茶籠,他做茶籠喜歡做上記號,以便區分。那茶團的味道官家喜歡地很,沒賜出去多少,隨意一查,就能查出毒死吳娘子的茶團來自哪裏。”

佳仁縣主緊握雙拳,不甘心地說“賜給寧王府的,指不定也會被有些別有用心的人偷走。”那茶團只不過是她瞧著模樣好從父王那裏要來的,哪知道有這些名堂。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啊!

“縣主別急,還有人證呢。”

肖遠輕咳一聲,便有一高一低兩道人影不急不慢地映入人們眼中。

許諾擡眼看去,認出她們是住在寧王偏門的母女,女子是寧王府無名無分的側王妃,小娘子是寧王不曾關愛過的親生女兒。

佳仁縣主自然也認了出來,她沒想到肖遠會找了這個女人來。

這個女人存在感太弱,她完全忘記了。

女人和她的孩子給在場的人行了禮,便將佳仁縣主同一時間見許倩和吳娘子的事情說了出來,事情的真相就在不遠處。

佳仁縣主蓄意謀殺吳娘子。又栽贓給許倩的真相只需再問幾個問題便可真相大白。

可是,佳仁縣主到底是皇家血脈,無論是呂夷簡或是許谷誠都知道此事到此為止了。

聽過母女二人的證詞後,呂夷簡出面說改日再審。

許倩此刻已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。聽了呂夷簡的話後大喊著不要。

佳仁縣主險些害得她身敗名裂,她又怎能放過佳仁縣主?

許倩不顧頭發散落,跪行在幾人中間,大喊“佳仁縣主是毒蛇心腸的殺人兇手,她才是殺人兇手!我是被冤枉的,舅父。我是被冤枉的!丁郎君,我是清白的,我沒有做過這些齷齪之事……”

許平逸看不下去許倩這副模樣,便向晏殊借了兩個婆子將她送回許府。

事情了結,眾人相繼告辭。

肖遠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,喚了一聲“許大郎,留步。”

“不知有何事?”許平逸此刻心情亂如麻,他沒想到溫嫻雅靜的四娘竟會與佳仁縣主勾結,想要毀六娘名聲。

他原本就對肖遠沒有什麽好印象,如今家中出了這樣的事,又是被肖遠一點一點揭開,此刻十分不願與肖遠說話,只是一貫的禮節讓他停住了腳。

“許大郎你若是忙的話,可以先走,留下你的書童可好?我問她兩句話。”肖遠一改先前與佳仁縣主、先前對峙的神態,一舉一動中都多了一絲誠懇。

可是,這些誠懇在許平逸眼中便是最大的威脅。

他一手護住許諾,另一手擺手,道“某家中有急事,不再多留,至於書童,更不可留在此處與你同處。”他險些忘了肖家四郎與六娘先前熟稔的舉動了。

他們在蘇州時就認識了?

他們是什麽關系?

肖遠今日審問這個案子,又是為了什麽?

許平逸腦中霎時閃過許多問題,不過最清晰的念頭便是不能將許諾留下來。

幾日後,許諾得到消息,寧王被皇上責問了一頓,顏面大失,佳仁縣主則被禁足三個月,罰抄百遍《女戒》。

至於那住在側門的母女二人,直接被寧王府趕了出來,二人出來時什麽也沒拿,只有一身破舊的衣物。

許倩直接被禁足到出嫁那日。

至於她五月間的及笄禮,來的人寥寥無幾,而且多半是來看笑料的,長得美又怎樣,心腸壞地都出蟲了,如此德行,嫁到夫家也無人給她好臉色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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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諾大哥,你在想什麽呢?

許平逸沒什麽,就是心累。

許諾為何,不妨讓我說些笑料給你聽?

許平逸不用,你別去見那個肖四郎就行……

許諾(額頭黑線,大哥,你這妥妥的妹控啊!)未完待續。

216 荷香茶

六月,汴京城已開始炎熱,廳中也已開始擺放冰塊。

“春棠,今日陪我去西街瞧瞧,那邊幾個鋪子最近生意不太好,看看是什麽原因。”許諾揉著頭發推門而出,剛出去便被春棠推進門內。

“娘子,衣裳沒穿好怎就出來了?”春棠著急地眉頭都皺在了一處,她們娘子什麽都好,就是在府裏時太不拘小節了,或者說是不顧形象。

“好,不出去,你幫我開扇窗,透透氣。”她剛才打了一套拳,這會兒熱地厲害。

春棠依言打開了窗,許諾目光透過窗帷看向窗外。

天空碧藍如洗,院中的樹亦郁郁蔥蔥,讓人看了便心頭暢快。

收回目光,許諾對著站在衣箱前取衣裳的春棠道“給我準備入宮的衣裳,蹴鞠服也準備好。”

春棠手上動作一頓,問“您不去西街了?誒……聖人今日又招您了?”

“暫時還沒,不過會的。”

許諾懶洋洋地把手肘撐在窗沿上,享受著清晨空氣中的清涼與愜意。

最近皇後多次招她入宮,不止是因為想喝她點的茶,更是因為六皇子喜歡……喜歡看她玩蹴鞠。

官家子嗣稀薄,年僅三歲的六皇子被寄予了許多希望,劉皇後對這個記在她名下的皇子也格外關愛。

果然,她才陪呂氏用過早膳,宮裏便有人來了。

宣完旨後,太監笑著對許諾道,“六娘子,聖人瞧著今日天氣晴好,池中荷花也開得正艷,便請您入宮賞花飲茶,不過這樣好的天兒,只是飲茶卻又有些辜負了,不如六娘子帶上蹴鞠的衣裳,入宮……。”

太監閑聊似的與許諾絮絮叨叨說了不少。許諾只回了一句“公公,我都準備全了,我們何時入宮?”

太監點點頭,說“六娘子好生聰慧。現在就走吧。”

進宮後,太監直接帶著許諾去見了皇後。

許諾身後尾隨著兩個個宮女,跟著太監穿過長長的游廊,見到了正在池塘中央的亭子賞花的皇後。

“許家六娘,見過聖人。”

許諾矮身行禮。精致的發髻和發上搭配得當的發飾便露在了皇後視線中。

皇後目光在許諾發間掃過,道“起來吧,你們倒是來的快,我不過也剛過來,點茶的器具都沒搬過來呢。”

許諾依言起身,回道“聖人能招六娘入宮是六娘的福分,自然會快些來了。”

“那你這張小嘴是越來越會說話了,前幾日下了雨,天氣陰沈,六哥兒憋壞了。今早起來便吵著要玩蹴鞠,等會過來見了你,定會開心。”皇後說著話,招手讓宮女給許諾安置了坐席。

許諾落座,眼前便是一大片盛開的荷花,葉綠花紅,實在是讓人舍不得移開眼。

前些日子荷花都只是花骨朵,昨日落了一場雨,今日天晴,池中的花便都開了。許諾看到了許府盛開的荷花,便認定皇後會宣她入宮。

“大娘娘,大娘娘。”

許諾正與皇後閑聊,聽到了六皇子開心的喊叫聲。扭頭看去,便看到六皇子已經到了池塘邊,正往亭子這邊跑來,兩只小腿來回交錯著很是可愛。

小小的身影讓許諾面上多了絲笑意。

六皇子進到亭子後直接撲到皇後身上,“大娘娘,孩兒好想您啊。”

“六哥兒才一個時辰沒見到我。怎麽就想我了?”皇後身手抱住六皇子,面上滿是笑容。

面對六皇子時,她不再是那個氣勢淩人,控人生死的皇後了,她只是六皇子的大娘娘。

“大娘娘,孩兒就是想您了。”六皇子笑得更開心,將皇後抱的更緊。

許諾暗暗想,六皇子不過三歲,就這麽會說話,怪不得討人喜歡。

“許六娘今日來了,下午你們可以一同蹴鞠。”皇後被六皇子哄得開心,直接許了讓他下午玩蹴鞠。

許諾早已經站起來了,此刻矮身行禮“許家六娘見過六皇子。“

“許六娘,我也好想你啊。”六皇子從皇後身上下來,拖著尾音向許諾問好,聲音中是滿滿的欣喜。

……

“六皇子喜歡荷花嗎?”許諾與皇後已經很熟悉了,在皇宮也不會拘束,給皇後點過茶後便陪著六皇子玩。

“喜歡啊,漂亮,香,就像你一樣。”六皇子很喜歡許諾,此刻坐在許諾身旁看著她清洗茶具,一板一眼地回答。

許諾沒想到六皇子會這麽說,瞬間笑了,道“您是說我也漂亮嗎?我很喜歡誇獎的話呢,既然這樣,不如送你一個禮物吧。”

“六娘子要送我什麽?”六皇子身子前傾,仰著頭滿是期待地看著許諾。

“荷香茶。”許諾笑著指向池中的荷花,繼續道“六皇子既然喜歡荷花,我就送你有荷花香氣的茶,你喜歡嗎?”

皇後聽到二人的談話,向這邊看過來,許諾急忙解釋“荷香茶並不是將荷花花瓣或者荷葉碾碎加入茶團中,而是將茶團放入已開的荷花中,待茶團浸染了荷花的香氣後便可取出。”

荷花是涼性的,許諾自然不會讓三歲的孩子食用,只是讓茶團中多些荷花清淡的香氣而已。

“還可以這樣?”皇後聽罷很感興趣。

許諾點點頭,道“如此飲茶別有一番風味,現在做,後日便可飲用。”

“那你這幾日就留在宮裏吧,做出來嘗嘗,你母親那邊我叫人去說一聲便可。”皇後直接說道。

許諾雖無意留宿皇後的寢宮,但皇後都開了口,她也沒有其他太著急的事,便應了下來。

皇後依許諾所言,讓太監準備了一艘小船,許諾便與兩個懂水性的宮女帶著茶團劃船去了池塘中。

她將茶團一一放入已開的荷花中,每放入一個茶團,便在荷花莖上綁一條藍色的布條。

六皇子看得眼饞,嚷著也要上船采花,皇後說了他幾句,他便不再說話。

許諾耳力好。聽到了六皇子帶有哭腔的聲音,便摘了一朵盛開的荷花,下船後藏在身後,直到蹲在六皇子身前時才拿出來。

“六皇子。送給你。”

六皇子見了荷花,一張繃著的小臉瞬間笑了,捧著荷花在亭子裏跑個不停。

皇後笑著對許諾道“他剛才還和我鬧著要去池塘采花呢,還好你聰明。”

“兒只是覺得應該將這樣美好的事物送給六皇子。”許諾低頭淺笑,黯了她身後的一池荷花。

當夜。她睡得正香,聽到屋外有動靜,警覺地從榻上起來,側身躲在門邊。

入宮前她拿下了身上所有的武器,若真有人襲擊她,只能赤手空拳地幹一場。

她不喜歡睡覺時有人在屋裏守著,在皇宮也是一樣,皇後知道她的習慣,也就隨她了,夜間沒有給她安排宮女。

“是我。”

似乎是感覺到屋內人緊張的呼吸。外面的人小聲表明了身份。

許諾聽到後,神經放松下來,給屋外的人開了門。

“你這樣來,太危險了,以為這是許府啊,任由你出入。”許諾埋怨道。

雖然她是在埋怨,但肖遠借著月光看得清她在笑。

“我擔心你,所以顧不得是安全還是危險了。”肖遠拉著許諾的手,輕輕一帶,二人便上了屋頂。

“皇宮中。她不敢亂來。”許諾知道肖遠為何會來,他的體貼讓她莫名的心安。

夜裏不再像白天那般炎熱,不時有清風徐過,她伸手將碎發別到耳後。手支著下巴,看著寧靜的皇宮,慢慢有些出神。

無論是現代,或是宋朝,夏日的夜晚都是這般安靜清爽。

只有在這種時候,她才會想起曾經的生活。想起那些曾經生活在她身旁的人……

肖遠等許諾發完呆,才說“佳仁縣主是有仇必報的主,你小心些也是好的,皇後這次要將你留在宮裏住幾日?”

“不知,不過你放心,以我的身手,不至於被人悄無聲息地給滅了。”她完全不擔心佳仁縣主來報覆,因為她一直很警惕,無論有沒有佳仁縣主這個隱形的威脅,她對周圍的一切依舊會警惕。

畢竟已經死過一次了,上天眷顧她,給了她第二次生命,她會好好珍惜。

“我不希望你時刻都處在警惕的狀態中,想陪在你身邊,讓你可以安心地睡覺。”肖遠揉了揉許諾的頭發,眼中滿是寵溺。

他原本想守在許諾門外,就這樣守一晚,第二日天亮時便離開,不想才到屋檐下,就吵醒了她。

許諾自我保護意識越強,越讓肖遠想保護她。

“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,不用這樣時時刻刻……”許諾看著肖遠,眼眸都笑彎了,他今日還是穿著黑色勁裝,頭發綁得一絲不茍,面龐愈來愈棱角分明。

之前肖遠代替許諾出面揭發佳仁縣主的罪行,一是為了避免在眾多人面前出現許家姐妹不合的情景,二則是怕佳仁縣主被揭發後報覆許諾。

可即便如此,肖遠依舊擔心佳仁縣主知道了他與許諾的關系,或者知道那個案子是許諾一手查明的,乘機報覆她。

肖遠情商足夠高,他心中明白許諾對他的感激,可他不希望她對他的情感中更多的是感激,便岔開話題,道“其實你就是想和六皇子在一起。”

果然,肖遠突然這麽一說,把許諾話堵了回去,她問“什麽意思?”

“六皇子今日說最喜歡的除了官家和聖人,便是你,你也說喜歡他,還給他做荷香茶,還送他荷花,還抱他……”

許諾看著肖遠,不禁開懷大笑,問“你吃醋了?”肖遠消息靈通,他能知道今日白天的事並不奇怪。

“什麽是吃醋?”

“吃醋有點像是妒忌,一個三歲孩子的醋也吃?他不過三歲,還是個孩子。”許諾憋著笑,握拳捶了捶肖遠的肩。

肖遠一把抓住許諾的手放在心口,道“你也不過十三歲,也是個孩子,可你看六皇子時眼神都和旁人不一樣。若是其他小孩兒哭鬧,不見得你會特地采了花給他。”

“他是未來的皇上,我對他自然和旁人不同。”

肖遠眉頭一緊,問“你怎麽知道?”

許諾發現自己剛才太開心,說錯了話,卻還是理直氣壯地反駁“我就是知道。”

肖遠無奈地搖頭,不再追問,而是說“既然這樣,我明日也入宮,幫官家和六皇子準備晚膳。”

“不要打攪我和六皇子增進感情,我後半輩子過得如何,就看他了。”許諾想巴結好六皇子,等十年後他登基了,她好討些福利。

“啊?”肖遠如遭雷擊,許諾這話明擺著是想嫁給六皇子,他著急道“你看了我的身子,還親了我,要對我負責的,不能嫁給別人。”

“我沒說嫁給別人啊,只不過是巴結討好阿諛奉承皇家人而已。”許諾哭笑不得,話畢伸開雙手將肖遠環住,“我這輩子,上輩子,都只嫁給你。”

肖遠也抱住許諾,手扶在她的頸後,輕聲問“下輩子呢?”

許諾推開肖遠,盯著他的眼睛,道“下輩子,要看你的表現了。”

肖遠嘴角輕翹,眼中笑意更深,手一收,便將許諾拉至身前,低頭就吻了上去。

唇齒間的淡淡清香讓他留戀,直到聽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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